失去修炼出一个本命字的可能性。之后在剑气长城,陈平安合道半座剑气长城,则是完全失去了阴神远游、出阳神的机会。 关键是在崔?那边对陈平安的态度,永远是,就像一些京察大计的官场评语,能力太低,资质太差了,道心脆弱,不堪大用, 等到水落石出的一天,崔?跟齐静春这俩师兄弟的所作所为,全他娘是障眼法?视野中,陈平安再次恢复原貌,好似猜中了姜赦所思所想,陈平安笑道:“你可能搞错了,我们文圣一脉,脾气最差的,是齐先生。性格和耐心最好的,其实是崔 师兄才对。” “比如拆分正阳山,是与崔师兄学来的一点皮毛。问剑正阳山成功,之后还要立起一碑,则是与齐先生学的。” 一边说一边走,那些山河景象一一消融如水流淌,与主人合而为一。 姜赦实在是见过太多的神通术法,对此倒是并不意外,还行,陈平安这门手段,不算过于骇人,虽说不耗道行与灵气,却要耗费心神。 “不是觉得此生与止境武夫问拳的机会,还是太少吗?今天就让你吃饱吃撑,一口气吃到吐为止。” “裴杯,张条霞,李二,宋长镜,吴殳,叶芸芸,王赴?,这几个止境,让们与你各出巅峰数拳,够不够?” 那些被姜赦一一“点名”敕令而出的止境武夫,在他跟陈平安之间排成一条横线。 如那战场,长枪大戟,堂堂正正,所向披靡。止境结阵,一线潮头,万骑辟易。 陈平安好像就在等待这一幕的出现。 轻轻吐气,稳了稳心绪,开始前奔。姜赦没有在“持剑者”那边得到真相,还颇为好奇一事,不得不开口问道:“陈清都不是个小气人,你替他做了那么些事情,又是剑气长城的半个女婿,以陈清都一贯欠钱欠酒欠剑什么都欠、唯独不肯欠人情的脾气,你又是个入了眼的小辈,他怎么都该有所表示才对。这份赠礼,定然不薄,怎的,觉得尚未置身死地,还 要藏掖几分?免得被白玉京那帮算卦的算走了天机,下次问剑真无敌,失了先手?” 说到“真无敌”一语,姜赦自顾自大笑不已,“真无敌,好道号。白景怎么不抢。” 此刻陈平安自然无暇分心回答此问。 只因为姜赦敕令出了更多的“止境武夫”,各个时代的顶尖豪杰,都是名动天下的武学宗师,各有各的无敌。 他们任何一拳,都是炉火纯青,都是圆满境地。 巧了,姜赦也只是耗费些许心神而已,连一丝一毫的天地灵气都无需调动。 姜赦看着战场上那个疲于应付的身形,越看越觉无趣,“习武练拳,到头来只是得手一副体魄,练出个乌龟壳罢了,可有一二拳,是你自己的?” “规规矩矩怕出错,只蹈前人旧迹,倒是省心省力了,也有脸痴心妄想,超越曹慈?” 姜赦见那陈平安被“裴杯”一拳打掉半边脸颊,再差点被一位蛮荒历史上的山顶武夫打断脖颈…… 姜赦摇摇头,没了耐心,“就你陈平安,也敢奢望杀姜赦,妄言立教称祖?!” 毕竟每一位止境武夫只递自己生平分量最重、拳意最足的数拳,才给了险象环生的陈平安些许喘息和换气机会。 似乎那小子还算硬气,依稀可闻,嘴上夹杂着几句家乡方言。 姜赦笑道:“小子,在我面前显摆拳脚,知道这叫什么吗?这叫……” “认祖归宗!” 战场那边,尘土飞扬,遮天蔽日,渐渐没去所有武夫身影,各种拳意汇聚交错,早已凝为实质浓稠如水。要说陈平安是想以接拳来砥砺自身武道,借机打破止境归真一层的瓶颈?置身于生死之战,起了大道之争,还敢如此托大?姜赦不知何时已经转换位置,神色肃穆,轻轻提起那杆长枪“破阵”。人与物,皆已万年不曾奋然开阵。远眺远处那一粒芥子身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