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见天日的下水道不存在所谓的时间概念。
这里见不到哪怕一寸阳光,因此根本判断不出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,更别说确认具体的时间,因为下水道的这群人根本没人随身带着数码产品。
留着梨花头的娇小少女就在这腐朽的空间里小憩。
无论睡着醒着,鬼怒都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安静与淡漠。她怀中紧抱着那本装订古朴的书籍,靠在布满苔藓的墙边,歪着头微闭双眼,平稳地呼吸着。
一个人影蹑手蹑脚地朝她靠近,确认她没被吵醒后,小心翼翼地向她伸出双手,准备扑过去——
唰。
书页从书本里射出,快到连影迹都难以捕捉,疾驰着划过那人的身侧。
等那人反应过来时,自己的两只手掌早已被割除在地,双手如喷泉般往外喷涌着鲜血。
“啊、啊、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企图偷袭鬼怒的男人断断续续地惨叫起来!
割下男人双手的那张白纸在空中盘旋了几圈,停立到了一座烛台上,像一头身上沾了水的小鸟一样抖动了好几下,把沾到纸上的血全都甩干净后,飞回了鬼怒身边。鬼怒不知何时已睁开双眼,打开书本让纸张回归,面无波澜地默默看着因断手而发狂的男人。
男人的惨叫声吵醒了四周正在休息的其他人,他们纷纷紧张地从地上爬起来,围到男人身边查看情况。
“是这么一回事啊……”睡眼朦胧的海兽看了看他一直往外喷血的手,又瞅了一眼鬼怒,很快理解了状况,无奈地挠了挠头。
“段、段阶,救救我……”男人的哭腔里带着痛苦,又看向站在一旁的音爆,“宵进,去把道三喊过来……救救我……”
“别随便喊我们的真名。”音爆恶狠狠地说,“断个手就哭成这副鸟样,没卵蛋的适格者我们可不打算要。”
男人原本还在因疼痛而落泪,一听到这句话,立马悻悻地止住了哭腔,强咬着牙恢复了一点镇定。
“段……海兽,我的异能可以派上用场的,帮我治好,算我欠你一个人情。”他已经有些气息虚弱,就快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,“我只是忍不住了而已……自上岛以来已经有七天没碰过女人了,谁受得了啊……这么年轻貌美的女人就在眼前睡着,换作你们也一样会想偷袭的吧……”
“海兽”段阶毫不客气地冲他脸上吐了口痰。
“我们现在是要准备干大事的,这票能做成功的话,这座无价之岛可就都是我们的东西了,为此我们不惜屈身在这种恶臭不堪的下水道,在没有床和被子的条件下休息,三餐就吃些什么味道都没有的压缩饼干,而你现在却在这里想着女人?”
段阶高抬起腿,似乎想把男人一脚踹进阴沟里,又犹豫了一下,看着他几乎就快彻底昏死过去的表情,最终收回了架势,拿出自己的那根长棍。
“……算了,道三交代过尽量避免战力的损失,你死了我们之后跟地面上那群人开战也会少一个输出。把手伸过来,老子简单给你处理下。”
男人颤颤巍巍地凑到他身旁,他抽出身上的长棍,又从口袋里拿出来一管不明液体,旋开后面不改色地倒进长棍中心的孔里。瞬间,长棍开始凝结起周围的水蒸气来,汇聚成了一团黏稠的液体团,他大手一挥,那团液体便淋到了男人手部的断截面上。
“音爆”宵进捡起地面上的断手,粗鲁地接到了黏糊糊的截面上,摁住了几秒;再松开手时,那断手已牢牢地粘回了男人身上,血也止住了、断掉的神经也重连了,男人试着动了动手指,除了有点迟缓外,一切正常。
“流失的血液我们可没办法,自己找点办法补吧。”段阶懒洋洋地从他身边离开,“禁止对同伙出手,这是规矩,这波重伤就当吃个教训了。接下来两天的外出任务照你这状态来看估计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