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着自己的衣角。转过头去看时,只见一个戴着黄鹰面具的人不知何时站在了拐角处守着他们,而她牵着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,那小女孩正拉着他的衣服,试图留住他们。
“你们是——揭露道三身份时在场的适格者,还有那个被绑架的孩子……”
信风的话语令其余两人把注意力投了过来。
“不好意思,这孩子明明才刚平复过来,无论怎么劝都不听,非要过来见你们一面,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你们……”末喜有些尴尬地解释道。
啼猿一下子来了精神,他一向很喜欢小孩子。他蹲下身来,强作精神对星葵露出了和善的微笑:
“还记得我吗?感觉每回见你你都在睡觉……会呆在这个地方说明你也一定程度算不上玩家了吧?在这里过得还习惯吗?”
信风死板地干咳了一声,示意他不要太过热情——就立场而言,哪怕这孩子再怎么小只,都也姑且算个通缉犯。
“啊、不好意思,我有点太自说自话了……”没想到啼猿丝毫没察觉到信风的意思,还以为只是自己过于话痨,“说起来你的监护人呢?就那个又高又大的、身上着了一团火那位……”
星葵原本只是怯怯地、好奇地观察着他,一听到这句话整个脸都拉了下来,阴郁和恐慌的泪珠再度布满了她小小的脸颊。
啼猿这才意识到自己猜到了雷,一时间手忙脚乱,赶紧回头向东云和信风求助,其他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,示意他自行解决。
“抱、抱歉……别哭了,咱们不提这茬了……”
五大三粗的他丝毫不会安慰人。
“没事的,接下来会顺利的。”末喜双手环住星葵的肩,用令人安心的语调说道,“咱们还要向伊达证明他有多傻,不是嘛?那就得先做好眼前的事情……你不是说要亲自向他们道谢吗。”
星葵随即拭去了泪水,又勉勉强强擦了擦鼻子。随后,她朝三名烟灰送上了藏在口袋里的小礼物,是一人一颗的金平糖。
“谢谢你们两次救了我,大哥哥们。伊达虽然讨厌你们,但我觉得你们是英雄。”调整好情绪后,星葵连贯地说道。
说完,她有些害羞地转身跑开,跑进了回廊的深处。
“就是这样……那个壮汉姑且算她的‘父亲’,走错了路最伤心的还是她,希望你们理解。”末喜匆匆地对他们留下这句话后,也紧追在她后面消失。
只剩下三个大男人伫立在回廊里,面面相觑。
“……喂,哥们儿。”啼猿搭上了东云的肩。
“别这样,我恶心。”
“我感觉自己又有做下去的动力了。”啼猿的鼻子像蒸气火车一样直冲冲地喷气,双眼恢复了以往的活力。
“头脑简单可真好。”东云不客气地甩开他肩上的手。
“我的努力并不是没有结果——我帮助了那孩子!至少我现在还是那孩子的英雄!”啼猿握紧了手中的巨剑,“单是想到我还可以为其他人带来保护和希望,我就觉得自己选择烟灰这条路绝不会有错!对吧——信风?”
“嗯?额、嗯……啊,是的。”
看到信风的敷衍回答立马浇灭了啼猿的五成热情,东云不禁想笑。
“想啥呢你?”啼猿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头。
信风的脸一红。他似乎是在很认真地思考着什么东西,犹豫着要不要告诉眼前的二人,纠结许久。
“……将台和空蝉也是一种父女。刚才的那孩子,还有那个不在这里的大汉也是一种父女。但是他们都没有血缘关系……而且也走上了完全不同的路。孩子令父亲伤心,父亲令孩子失望。”
信风注视着星葵消失的那回廊远方。
“我从小就是孤儿,也没有能够称之为亲人的人。说实话我不太明白,他们之间究竟是一种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