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到了他的背后!
现在,段阶反而成了他的盾牌,成千上万的鲜血冰锥不再直接刺向他,而是刺向段阶!
但段阶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惊慌。断掉一只手,长棍被困住好不容易才得以脱身,他却只是马上把长棍的棍尖对准冰锥大军。
就好像强风遇上赛车的流线型轮廓时,会自动被引到上方而不冲击车身那样,那棍尖似是成了车头,把这些冰锥悉数引到了上方,冰锥就这样顺畅而自然地在触碰到棍尖前改向向上,最终升到越过段阶头顶的高度、经过他的身体后才再度下降汇集!
他就这样轻而易举地避开了来自他自己的攻击!
物哀身处段阶的正后方,看着那些冰锥绕过他们两人,再度提刀朝他的背后砍去——
“——?!”
冰锥大军正好全数过境、消失在约莫二三十米的远处,在物哀下刀前,段阶第一时间往引水棍的中心加了些什么,他的动作立即停顿下来。
“冰锥是老子造的,棍棒是老子用的,像磁铁互斥一样的操作以为老子做不出来?”
段阶说着猛地横挥棍转过身来,背刺失败的物哀只得向后闪避!
“比起这个,你这头废物可算玩完了!感觉到不对劲了么?”
物哀当然是感受到了异样才会停手的。他低头看向感到不对劲的部位——刚才束缚住段阶长棍的上臂和侧肋骨,不知何时衣服已经被磨破,而这两处地方也开始汩汩地出血。
他瞥了一眼段阶的长棍——平时看起来似乎不存在任何锐利的地方,实际上却暗藏杀机。棍身随时都可以弹出一圈细小的利刃,刚才物哀用手臂夹住长棍时,段阶便是靠这个机关令他被割伤。
而在段阶往长棍里加了什么东西顶替掉他自己的血液之后,物哀的这两处伤口便开始明显地产生变化,不适感开始由伤口往身体的内部蔓延。
“……这也是你所谓‘进化’的一部分么。”
物哀立马理解了状况,从身上掏出绷带,熟练地为两处伤口做了包扎。伤口一被掩盖、血的流出一被止住,那种异样感立刻缓解了不少。
“若是有人受伤流血,你甚至连那些血液也能控制……不,打开了个伤口之后,恐怕还能通过伤口控制他人体内的血液。
你刚刚往长棍里加了什么不妙的东西,控制并同化了我伤口附近流动的血液,没错吧。”
段阶总算面目狰狞地笑了出来:
“是硫酸,蠢货。能够及时发现可真是救了你一命……现在你的右胸侧以及右上臂已经有一小部分血液被置换成硫酸了,流出来的血液更是全部成了硫酸。若是再晚发现一点,血液里的硫酸含量恐怕就足以危及性命了。”
物哀苦恼地摇了摇头:
“这种阴招的后续治疗很麻烦的,老兄你可真是没品诶……就是说你从一开始就只打算让我受个伤就行,只要我能受伤,后续只要赶在我包扎伤口前置换体内的血液就可以了?”
段阶的嘴角几乎快要咧到他的长鬓角边,不可一世地贱笑起来!
“知道你死期将至就好!”他说着高举起长棍,“这里可是老子的主场,刚刚打算节约点使用这里的水,否则连阴沟也用上、让你受伤可是分分钟的事情。老子没耐心了,所有水资源都动用上,你该去死了。”
他狂笑着发动了异能,将四周的所有液体都同化成与长棍中心的“原材料”相同的性质!
“啊……歹势。”物哀心不在焉地招招手,“那个的话,已经没法再做了。不如说你已经输了。”
段阶瞪着他,似乎没搞懂那是什么意思。
他这才注意到刚才用长棍的利刃割破的物哀的上衣前袋里,有一个被打碎的小玻璃瓶掉了出来,在地上翻滚着,那里面的液体——或者说胶体,粘在瓶里纹丝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