具体的名字。”鬼怒顺着他们所想的心事往下说。
“连这种墓碑都要仿制一份放到这里,说明它是留给在这岛上的某个人的……”
物哀喃喃自语着,愈发觉得以以津那样古怪的性格,这绝不可能只是一个巧合。
“……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活着离开这座岛。这座墓碑是留给他自己的。”
“或者留给岛主,如果他就是叛徒代理人的话。”末喜提出了更加可怕的猜测。
三人沉默了一阵。物哀顿觉以津一直以来的一举一动都变得可疑起来。
一个将一切与罪孽挂钩衡量,亲手杀死了儿子的人,又会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?
但鬼怒暂且打断了他们的怀疑与发散。
“不只是以津,明天我们还需要调查另外两人的过去。黑湖从来没透露过她的背景,除了残樱说过她原本是一名昆虫学者外便没有任何信息。”
“不对,井月的背景我们都知道吧,她三年前在荒城区的适格者组织当介错人,伊达那张被火烧的脸就是铁证。”末喜提醒道,“而且鬼怒你设下圈套的那一晚,她也全程没有离开日蚀塔,这次战斗甚至中途跑来支援我们,争取了不少时间,她应该基本可以排除嫌疑人名单——”
“按照残樱和井月本人的说法,她一年前和残樱相遇时,正在灰河区当一个街头魔术师。”鬼怒打断她。
“三年前在荒城区,两年后也完全可以换一份工作跑去灰河区——”
“这就奇了怪了,我听的版本和你们听的都不太一样。”
物哀一边暗自庆幸和井月的那次对话给他印象太深,令他难以忘却每一个细节,一边抬起头回忆起来。
“刚到日蚀塔来的那一阵,她在喝酒时也和我说自己遇见残樱时在表演街头魔术,但她还说了,她‘自小就寄人篱下,永远都跟随着只会行使暴力的男人厮杀,那是她好不容易独自行动的机会’……
换句话说,她一直都是跟随着特定的某个男性行动的。那她又怎么可能为一个规模数十人的适格者组织效力?”
末喜大张着嘴,却怎么也回答不上来。
她只能承认,在井月叙述的诸多版本的身世中,她夹杂了谎言。
为什么要在这种事情上说谎?
“而且不知是什么原因,她真的完全不记得有伊达这一号人。”物哀又想起了另一个疑点,“要是我用异能往一个活人脸上烧了一团熄不掉的火,我恐怕十年内都会梦到这件事情。”
“虽说如此,目前来讲嫌疑最小的还是井月,彻夜不外出和跑到下水道里援助这两件事都能减轻一定嫌疑。”鬼怒略加思索,又总结道,“以津的表现很不明朗,黑湖光是深夜外出这个行为就完全洗不清。”
末喜苦恼地揪住了头发:“一轮盘下来,三个人都有一堆疑点,这还怎么继续推下去!咏乐呢,她在哪里?她直觉那么准,应该能够看出三个人里哪个的疑点是最关键的!”
鬼怒一直毫无波澜的脸上突然浮现起一丝迟疑,眉头稍稍皱了一秒。
“不知道。我从傍晚开始就没见过她了。”
末喜和物哀也皱起了眉头。
“我也是……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在晚饭的时候。我还以为她和你在一起的。”物哀嘟囔道。
“饭后一小时左右我看到她独自去了监控室,后面也没再见到她。”末喜低下头回忆,“她应该去找残樱谈话了吧?之前她就经常往那里跑。”
“她在晚饭时提过,自己和残樱因为地底空洞的事闹掰了。就算她再和残樱有接触,恐怕也是不超过半小时就被下逐客令,不可能在那里久留。”
鬼怒这么一说,末喜再也想不出来咏乐能单独去谁那里。东云晚上和其他烟灰一起行动,没法和她有接触,他们三人在日蚀塔内没目击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