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婷娇听聂芝兰说村里还有好几个孩子也辍学在家,虽然保留了学籍,但人却不上学,心里真是难受的要命。
而且再想一想胖丫和铁蛋的孩子,竟然就要定亲了,就更是气愤不已了。
“妈,他们不遵守义务教育法,难道还不知道婚姻法么?”
聂芝兰说起这个,也是又生气又无奈,“县里经常派普法组下来宣传,他们哪个法不懂,就是仗着穷和没文化,不去遵守罢了。”
聂芝兰是村长,见到有些村民这样子目无国法,也是没少操心,上门苦口婆心地教育了无数回,但是奈何村民并不买账啊。
花婷娇和聂芝兰聊了一会儿,非常心疼她妈,“妈你这个村长当的太不容易了,这些村民也真是太不知道好歹了!
为了让孩子们有学上,能够学到知识本领的,国家连学费都不收,他们竟然还不知道珍惜!”
聂芝兰拉着闺女的手,长长地叹了口气,“因为没有文化还不求上进,所以他们的眼界太窄了,只看到了眼前那一点小利益,觉得吃饱穿暖有钱花,就是顶好的日子了。”
花婷娇仔细一回想,那几个不让孩子上学的家庭,真都是平常的时候就不关注文化学习的。
不论是她家开免费书屋的时候,还是后来把图书馆搬到了村部,这些人全都从来没有出现过。
她记得村干部上门宣传的时候,他们还特别理直气壮地说不认字。
因为不认字,所以就放弃了学习上进,每天只守着家里那些田地过活,真有一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。
以前田地产出少,收入也不多,他们还能幻想一下,希望孩子能够好好学习出人头地,将来带着全家过上好生活。
不想这几年全村的大环境改变了,他们也跟着挣钱了,于是又开始胡乱听信一些“知识无用论”,瞎指挥起孩子的人生来。
花婷娇对这些愚昧无知的人,真是恨也不是同情也不是了,“妈,那结婚的事儿你们也管不了么?那可是违法啊!”
聂芝兰瞅了她一眼
,更是无奈,“我总不能真的因为这个去把他们告了啊,那样全村人得咋看我?
农村人习惯了孩子早婚,双方家长和孩子也都同意,我就算是村长,也阻止不了的。”
花婷娇一时语塞。
其实,如果真要较真起来,怎么可能让两个十几岁的孩子定亲,但这种事情,在农村确实比较常见,也就民不举官不究了。
人们的操作通常都是成年后给孩子们办个婚礼,让亲戚朋友做个见证,就算是结婚了,然后等到年龄到了,再去领结婚证。
虽然听起来这事儿挺好笑的,但是花婷娇知道,在广大农村地区,一直都有这样的陋习存在,即便是她重生之前,也还偶尔会听说一些。
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,居然生怕孩子结婚晚了,就挑不到好的了。
特么的,他们当这是市场上买大白菜呢,还先到先得挑好的。
但是心里有再多吐槽,花婷娇面对这种现实,也是满满的无力感。
“妈,你说该怎么做才能让那些人尊重法律,重视孩子的教育,别再那么早就让孩子陷入婚姻之中呢?”
两个懵懵懂懂的孩子成亲,然后又继续让懵懂的孩子早早成亲,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,也不知道该如何让孩子获得更幸福的生活,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啊。
甚至于再过一些年,没有文化的人,连种地这件最简单的事情,都比不过别人了。
那时候的他们,不会使用先进的机器,也跟不上发展形势,就只能靠着一把子蛮力,跌跌撞撞的努力追赶时代的脚步。
可是,那时候后悔也晚了呀!
聂芝兰又何尝不是痛心疾首呢,“除非能让他们觉得学习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