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功夫深不可测,自己平生未见。
对方既然给他先出手的机会,他就知道,自己只有一次机会,一击不中,对方反攻过来,自己绝对无法招架。
他忽然心头暗道,想我滕文雷,横行关外多年,什么样的福没有享过,什么样的罪没受过?刀口舔血几十年,早就做好了死在别人手下的准备了。
怎么事到临头了,反而怕了?
不就是一死吗?
我滕文雷自从战胜大敌,和五个兄弟结拜以后,凶名赫赫,威风凛凛,就算死,也要死的轰轰烈烈,不辜负我多年威名!
这么一想,心头那沉沉的压力顿时消散,脑中一片空明,武功瓶颈好似也松动了几分。
他闭上眼睛,铜人下垂,然后前后慢慢摆动。
整个天地好似都静了下来,那明明没有声音的铜人,在摆动中,好似慢慢的带起了风声。
骆冰心头忽然就紧张起来。
胡斐也盯着滕文雷的铜人,在那摆动中好像发现了一种奇特的规律。他脑中灵光一闪,好似明白了某种武学原理,但这灵光却去的快,他跟着就忘记了,刚才明白的是什么了。
李沅芷跟滕文雷恶斗了一场,本没觉得滕文雷有多厉害,觉得自己要不是分心,绝对不会输给他。现在看到滕文雷此举,心里也隐隐觉得,自己好像确实斗不过滕文雷。
燕昭微微皱起了眉头,脚下换了个位置,不丁不八,眼神看向了一边,心里一悸。
滕文雷半眯的眼睛猛地大睁开来,铜人依旧以那种奇异的规律摇摆着。
他脚下蛇形向前,身形漂浮不定,恍如恶鬼出地狱,妖魔出洞窟。
正在打坐调息疗伤的哈合台,猛地睁开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