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的好意。
要知道糜奉节在等级森严的生气楼,是唯一一个连竺大魔头都愿意视为同道中人的“得道”高手。由此可见,纳兰怀瑜虽然仅仅是九位楼主中的垫底之人,但她的话语分量,绝对不轻。
纳兰怀瑜犹豫了一下,瞥了眼年轻人那张挂满凝重表情的脸庞,轻轻呼出一口气,望向远方,小声道:“柴老宗主当年在拒北城外力战而死,虽说真正与之并肩作战的中原大宗师,南诏第一人韦淼也在那场轰轰烈烈的战事中去世,但是那些活下来的宗师,相互之间,自然而言会怀有一种无言的敬意。”
年轻人纳闷问道:“可如今那些传说中的神仙人物当中,北凉藩王已死,桃花剑神不知所踪,世人猜测是又去了海外访仙,武帝城于新郎则一路向西行去,去了当年白衣僧人都不曾涉足的外邦疆域,传言那位吃剑老祖隋斜谷好像跟随观音宗上代宗主澹台平静,一起悄然飞升。目盲琴师薛宋官则跟随一个叫苏酥的男子归隐田园,彻底离开了江湖。寥寥无几明确无误留在江湖里的,大概就只有徽山紫衣、剑冢当代家主吴六鼎和那位女子剑仙翠花了。以大雪坪轩辕青锋的古怪性子,以及剑冢跟剑池的敌对关系,西北关外那一段香火情即便犹在,但恐怕暂时没有谁能够帮助东越剑池渡过这一劫吧?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……”
纳兰怀瑜摇头打断陈朝夕的定论,“江湖说大很大,可能至此一别,此生便再无相逢。说小也很小,善缘之后是孽缘,一辈子都斩不断理不清。陈朝夕,告诉你一个行走江湖的小道理,千万别怀有侥幸心理,很多事情,你越想成其事,却越求不得。越想不要发生,越是转眼便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