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王赵德芳走过去,将醉醺醺的哭倒在地上大皇子扶了起来。
:“元佐,事已至此,你就算是伤心悲痛死,也改变不了什么了。
生在皇室家族里,不像普通人家一样感情和血脉亲情为重,很多血腥残酷的现实,你必须学着接受。”
大皇子赵元佐一把抱住了秦王,哭着问道:“皇兄,难道生在皇室中,就真的没有血脉亲情了么?
同室操戈,手足相残,那一张龙椅,坐上去就那么好么?
皇兄,若是如此,我赵元佐此生绝不会坐那张龙椅!”
秦王叹息了一声,拍了拍他的肩膀,:“元佐,你的性情太正直太仁厚了。
这个世界其实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丛林。国与国之间如此,族群部落之间也是如此。而皇室之中,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皇权,也是如此啊!
元佐,你不要太过悲伤了。为了回报皇叔对你的疼爱,你要保重身体,照顾好皇叔的两个幼子,才是皇叔最大的欣慰。”
大皇子赵元佐依然是醉醺醺的哭的悲痛万分。
秦王无奈之下,伸指点了他的昏睡穴,将他抱进了里屋放在床上,为他盖上被子。
:“照顾好他,让他睡一觉。”
楚王妃流着眼泪点了点头。:“皇兄放心,我会照顾好王爷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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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王赵德芳出了宫后,又去了大理寺牢房探望皇叔齐王,为他送行。
大理寺牢房关押的都是朝廷重犯,戒备森严!莫说等闲之辈,就算是位高权重的王侯将相没有手令也进不来。但身为暂代大理寺正卿的秦王,这里却是他的管辖范围之内。
秦王赵德芳踏着石阶,在昏暗的光线下走入地下三层关押重案犯的牢房。
地下牢房都是用整块青石切成的,血腥味儿夹着发霉的酸味儿和屎尿的臭味儿扑鼻而来。
长长的通道两边是一间间牢房,每隔十几步远,石壁上有一盏灯蕊豆粒大的油灯,忽明忽暗的闪烁着幽光,阴森森的宛如地狱一般。
秦王来到了通道最里头的一间牢房,前面带路的牢头拿出钥匙,打开了牢门,恭恭敬敬的闪到了一旁。
一个身穿白色牢衣,披头散发的中年男子坐在小木床上。
:“皇叔!……”秦王站在门口喊了一声!
已知必有一死的齐王赵廷美,此时反而并不再胆怯惶恐了。
见了迈步走进牢房的秦王后微微一笑,眼里都是淡定从容。
:“德芳,不是说过不让你再来探监了么?要是被皇上因此心生不喜,连累到你就得不偿失了。
能得到你的关照,让本王在临刑前不用受罪,皇叔心里已经是很高兴了。”
秦王赵德芳在屋里唯一的小木凳子上坐了下来。
:“皇叔,不被你连累,皇上就会放过我吗?”
齐王听了后,无力的往背后的石墙上一靠!
长长叹息了一声!
:“不会!若是你父皇在,我可以做个无忧无虑的闲散王爷。皇位到了这个二哥手上,心狠手辣的他根本不允许这个世上有威胁到他皇位的人。
德芳,今日是皇叔的临刑之日了。这几年惊惧惶恐的日日夜夜,晚饭时分一杯毒酒下去,我就解脱了。”
齐王赵廷美语气里有一种勘破生死,解脱了的轻松。抬眼看着面前这个最优秀的皇侄,眼神里露出了心疼和希冀的光芒。
:“德芳,你才华横溢,英武睿智,可莫要做一条案板上待宰的傻鱼啊!”
秦王赵德芳淡淡一笑,目光刚毅坚定:“皇叔,侄儿永远不会是一条案板上待宰的傻鱼!”
齐王死死盯着皇侄坚毅的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