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明渊问,“什么那个人?”
侯涅生眸中划过一抹杀意,“那个搅得你心神不宁的人。”
明渊没错过侯涅生的眼神变化,摸了摸他的下巴,安抚道:“已经不在了。”
侯涅生又问:“既然不在了,你为何还想起他?”
明渊回道:“触景生情,突然就想起他了。”
侯涅生沉默片刻,不依不饶道:“主人,我跟他很像吗?”
“不像。”明渊肯定地重复道,“你跟他一点都不像。”
侯涅生呢喃一句“是么”,不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。
只是今夜睡觉,他将明渊抱得很紧,似是松一点怀中人便会被抢走。
之后,侯涅生连着几天都没再提分房睡。
换做以往,明渊会问侯涅生原因。
可现在他找不到解决发情期的办法,或者说私心地不愿用那法子解决。
他只得装傻充愣,默认侯涅生时不时分房睡的行为。
中殿藏书阁的模样日渐清晰,很快从镂空的轮廓变成宏伟的高塔。
侯涅生的发情期似乎只在春天,入夏后分房睡的次数明显减少,十天半个月才有一次。
明渊本以为这事就此过去,待藏书阁建成,他们便能在入冬时节去南方远游。
谁料刚入秋,侯涅生瞥见容憬脖颈处的红痕,随口问道:“容憬,你脖子上的是什么?”
厉琛行走江湖,又是窃贼,会习惯地站在人身后。
他在欢好时也是如此,喜欢从后面抱着容憬,又将下巴抵在容憬颈窝上落吻或是低语。
虽说厉琛现在能在启神殿自由出入,可容憬不知道殿内隔音如何,也羞耻于专门去问国师。
因此,他同厉琛每次欢好都是在外面进行。
今早厉琛说山中寨出了些事早早离开,离开前又从后面抱了他。
这吻痕大抵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。
若是夜里留下的,肯定会被他早上起来时用圣渡清理掉。
听侯涅生问起,容憬立刻伸手捂住脖颈,“没什么,可能是不小心蹭到哪里了。”
他又重复一遍“没什么”,脑子里忍不住想起昨夜的场景。
下一秒,他红了脸,“抱歉,我有事先离开一下。”
容憬捂着脖子匆匆离开。
侯涅生想到刚感知到的东西,轻微蹙眉,“那到底是什么?”
拓跋宇饶有兴趣地笑了笑,“没什么,被蹭到的而已。“
除了发情期这事,侯涅生和明渊之间没有秘密。
夜里,他主动同明渊说起这事,讲完,又问:“主人,那不是被蹭到的吧。”
明渊哪能实话告诉侯涅生啊,坚决否定道:“不是,就是被蹭到的。”
他在心底默念被嘴巴蹭到也是蹭到,没有任何问题。
侯涅生直觉不对劲,可终究是忍住没继续追问。
翌日,明渊等不到藏书阁建成,同拓跋宇交代一下便带侯涅生出去远游了。
他离开的速度快到离谱,知道的是远游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逃亡。
不逃怎么办,祂能感知人的善恶,乃至内心想法。
若是容憬想些稀奇古怪的东西,和直接告诉侯涅生发情期是什么有何种区别。
果不其然,刚出来这两日,侯涅生都是同明渊分房睡的。
明渊独自躺在床上,心道还好跑得快,不然侯涅生肯定会重新回发情期。
木之一族隐居在最接近南海的密林,几乎是在大临的最南端。
大临刚建朝时中原局势其实算不上稳定,只不过碍于新帝临烨的存在和需要养精蓄锐藏了起来。
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