冤枉,求陛下明鉴。 “陛下......”容颂“砰砰”磕着头,“老臣是被冤枉的,定是有歹人栽赃老臣,还请陛下明鉴名察啊,臣......” 话没说完,站于他身侧的端木凌轻笑一声,“宰相大人的意思是臣办案有误,包庇他人栽赃嫁祸么?“ “臣.....”容颂磕得满脸是血,头晕眼花,心底更是寒得可怕。 几年前,那次莫名其妙牵扯到他的殿试作弊案。 是端木凌。 一切都是这人在背后捣鬼。 “陛下,是他......”容颂指着端木凌颤抖道,“陛下明鉴啊,这人才是幕后元凶,是他在栽赃.....” “容颂!”临清愤怒地打断他,“你好大的胆子,你知道你污蔑的谁么?!” 污蔑的是谁? 是大临开朝军功仅次于薄奚锦聿的将军。 是甘愿不受封赏,入启神殿效忠皇族的朝臣。 是为皇室训练禁卫军和培养影卫的端木氏族长。 ...... 论及忠心,端木凌比薄奚锦聿更甚。 怀疑端木凌是元凶和直接说陛下是幕后主使有何区别。 寒意和恐惧从心尖扩散至全身,容颂僵在那里,血污糊住他苍老的眼眸。 端木凌年轻俊朗的面容落在他眼底变得狰狞可怖。 恶鬼。 这绝对是恶鬼。 这就是披着人皮的恶鬼。 “容颂,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么?”坐在上方龙椅上的临清道。 他有什么可说的,要他死的人可是陛下啊。 他哑声笑了笑,绝望地道:“陛下,老臣无话可说。” “那便好,省得在牢内又喊冤屈。”临清摆手下旨,“橙霄,送他去地牢,至于容府上下......” 话说一半,殿外一道略显急迫的声音传来。 “还请陛下三思。”容憬快步赶至殿内,衣衫微乱地跪到容颂身侧,“请陛下看在家父也曾?赤胆忠心?,为君为民的份上放过.....” “放他一马?”临清不悦地打量着下方的容憬,“月白,你要朕陛下如何放过他,放他告老归家,颐养天年,或者再搞出另一个谋财大案?!” “臣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容憬抿了抿唇,再开口的语气尽显酸涩苦楚,“臣知家父之过不可免,只望陛下念在他曾经的忠心放过......” 他顿了顿,像是做了个无比艰难的决定,哑声道:“放过容家上下几百口人。” 现今的容府吞并了当年的裴府,容颂又是两朝元老,府内上下加起来确有几百口人。 其中家仆丫鬟占了多数,可剩下的少数呢。 容憬为启神殿神司,数来已为皇帝效忠近二十载,除去无数地方作恶的异能者。 容钥为后宫贵妃,还和临烨育有一儿一女。 余下还有不少年轻子弟,或被容家教导过的书生在朝堂和地方任职。 要因为容颂将这些人也一并株连确实不太可能。 临清愤怒是真,但还不至于完全失了理智,他当即犹豫起来。 这时,听闻此事的淑妃容钥也赶来求见临清。 进到殿内,她如容憬那般跪在容颂旁边,求临清看在家父往日忠心的份上放过容家其他人。 容钥母亲是前朝皇帝为巩固朝堂赐婚给容颂的公主。 因为这点,她的处境和容憬其实有几分类似,都是容颂手中的棋子。 只不过女儿终究要嫁出去,她的处境这才比容憬好上些许。 自入宫以来,容颂没少要她拿贵妃的身份办事,或在侍寝时同临烨吹枕边风。 她对容颂的感情很复杂,说恨不至于,说爱也谈不上。 于是,爱恨两难之下,她必然不会试图保下结局已定的容颂。 临清两难起来,垂眼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