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端木凌,“橙霄,你意下如何?” 端木凌拱手回道:“回禀陛下,臣为端木氏族长,族中亦有几百口人,自是见不得株连全族之事。因此,臣的意见大抵非是陛下想听的。” 临清垂眼看向下方的几人,尤其是容憬,有国师站在他身后,左右是动不得。 可只留容憬也不现实,那等于把启神殿和国师架成了免死金牌。 “罢了。”临清摆了摆手,“容颂关入大牢终生不得放出,容府上下可不受其牵连,但迁宅邸、削俸禄、减下人、三代之内不得再入朝为官。” 除去容颂,容憬是容家现今位置最高的,可他只是看着年轻,待容家过去三代,他怕是也已踏入坟墓。 临清嘴上说放过容府上下,可这皇命却是让容家百年内都不得翻身。 容憬和容钥没再求更多,皆是磕头叩首,感念陛下仁慈。 端木凌则领命将容颂拽起,即刻押入大牢。 容颂额间的伤口还在缓慢渗血,一滴污血顺着眉梢流至他怨毒不甘的眼睛上。 他死死盯着容憬的背影,似要从身后将人洞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