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身正气的周寒辰刚一坐进车里,小脑袋里正噼里啪啦打着算盘珠子的小生物娇嗔一声“哥”后,便缓缓枕在了男人的双膝之上。
像司令府里那只招人的兔子,侧卧着身子乖巧地埋在男人膝上,一动不动。
周寒辰用指尖抚摸着一小只白皙且滑嫩的小脸,“小东西,怎么这么乖?”
话语未尽男人便得意地笑开了花,“宝宝突然变得这么乖,哥怎么还不适应呢?”
“男人就是贱,乖了不行,不乖也不行,真难伺候。下辈子我们兄妹之间非要调换一下不可,我给他当哥,让他给我做妹,我折磨不死他,我就不姓林。”小小一只忿忿地咬着下嘴唇思索着。
一小只忽然狐媚勾笑道,“还不是怕哥生气嘛?所以我得乖乖的,哥生气的样子,好吓人啊……”
小东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张耀东最清楚不过,一小只就是不想给张耀东告状的机会,所以她霸占着周寒辰一路上东拉西扯个没完没了。
一路上一小只絮絮叨叨,周寒辰听得是眉开眼笑。看似融洽万分,实则一小只早不耐烦了,“天爷爷哎,就为了一瓶冰可乐,我容易吗?为了讨哥高兴,我嘴像抹了蜜一样夸了他三个多小时了,我把我这一辈子的甜言蜜语全说尽了。”
一小只通过后视镜打量着张耀东的脸色,“三个多小时了,东哥哥应该不生气了吧?东哥哥脾气来的快,去得也快。应该不会告我状了吧?”
就这样,一小只枕在周寒辰的双膝之上,哼着小曲,悠闲自得地翘着二郎腿,好不惬意。
正当她以为奸计得逞时,忽然间腹部隐隐作痛,她偷偷瞟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周寒辰,“不会吧?来真的?为什么在缅甸一喝冰的就闹肚子?天爷爷哎,你这是要我的命啊,跟着川哥哥肚子疼,川哥哥会不问缘由,百般照顾。可现在是哥啊,哥刚才明令禁止的不让喝冰的。我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?一会儿得被哥揍死吧?”
腹部从一开始的隐隐作痛,再到疼痛不止,只用了大概五分钟,疼痛难忍的一小只只能侧卧在后排座椅上,蜷缩着以减轻腹部的疼痛。
“东哥哥,咱们还有多长时间到医院啊?”一小只有气无力地喊着张耀东。
“还有一刻钟吧?怎么了?”张耀东透过后视镜看向蜷缩着的小生物。
只见一小只疼得脸色煞白,但依然嘴硬道,“没事,我就是问问,我想川哥哥了,所以想快点回去。东哥哥,你能开快点吗?”
“好。”张耀东没多想地回应道。
周寒辰听到两人对话后缓缓睁开双眸,由于一小只飘逸的秀发遮挡了多半边小脸,从周寒辰这个角度看过去,好似并没有什么异常。于是重新环了环双膝上的一小只,又开始闭目养神起来。
当那辆破二手车刚一拐进曼德勒医院大门时,一小只捂着肚子,迈着纤细的小腿,一溜烟就溜之大吉了,只给车上二人留下一句,“我去看川哥哥了。”
周寒辰搓了搓自己生疼的额头,小声嘀咕道,“可儿就这么离不开厉庭川?这也只不过出去多半天而已。这以后怎么带走?”
周寒辰和张耀东两人一筹莫展,全都皱着眉头靠在座椅上没了精气神。
进到病房里的一小只就像兔子似的窜进了卫生间里,拿着棉签的王楚安只瞄到一个人影,小小一只。
可他侧耳又听了听走廊里没有任何声响,他疑惑地喊道,“可儿?是你吗?”
“嗯,是我。”一小只回答道。
“这孩子都憋成什么样了?”王楚安嘴角上扬着摇了摇头。“怪不得庭川总说可儿就是个三岁小孩,真是一点也不假。”
王楚安拿着棉签一点点湿润着厉庭川的双唇打趣道,“庭川,还睡呢?该醒醒了。你也